同一天的早上 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,我要跟你离婚,你怎么办?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亦承才放开她,她打理得体的卷发在挣扎中已经有些乱了,苏亦承的唇上还有血珠冒出来。 折腾了半天,汗都折腾出来了,她却也只能干着急。
推开|房门,她床头的阅读灯还开着,地上掉了一个枕头、一本书和半床被子,人也睡得扭扭斜斜。 苏亦承给她拉好被子,出去做早餐。
没走多远,雨点就又变得大而且密集起来,天色愈发的暗沉,一道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在山上照来照去,满山的人都在叫苏简安的名字,可一切犹如拳头击在棉花上,没有任何回应。 穆司爵笑了一声,一针见血:“因为他们看起来就是两厢情悦。”
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不置可否。 “苏亦承,”洛小夕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苏亦承的眼睛,“你跟我说我们有可能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之后,有一段时间我们基本没有联系。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应该告诉我的事情?”
这是陆氏传媒公关的结果,她知道,或者说早就预料到了。 “你不要忘了,这里是警察局。”苏简安后退一步离康瑞城远了点,“不管你是什么人,这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,离我远点!”
陆薄言小小年纪就已经走高冷路线了,没拍几张就走了,她被唐玉兰和妈妈好说歹说留了下来,按照她们的指示摆出各种姿势,快门的声音不断的响起。 洛小夕回去了,苏亦承倒是不着急回家,但小陈提醒他还没吃饭,他才隐约觉得胃部有些不适,点点头,穿上外套和小陈一起离开。
“你先去开会吧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也快到家了。” 而秦魏是个很好的听众,自始至终都很有耐心的听她絮絮叨叨,她很感激秦魏,要是有个醉鬼这样拉着她东拉西扯的话,她保证会把人打晕扔酒店去,谁有时间听你醉言醉语啊?
她整个人依偎到陆薄言怀里:“穆司爵刚才说的事情,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?” 最糟糕的是,山路盘错,她虽然勉强认得下山的路,但下山的方向在哪儿她并不知道。
接下来,洛爸爸就把当天晚上苏亦承和他的对话如实告诉了洛小夕。 洛小夕对着小陈的背影愣愣的“噢”了声。
沈越川已经迫不及待了,拍拍手:“洛小夕,你倒是快点说啊!” 洛小夕不否认,这是个天衣无缝的好借口。
陆薄言只是笑了笑。 “苏简安,”陆薄言深邃的目光里似有自嘲,但更多的是怒气,“三句不离协议书,你有多想离婚?”
给洛小夕换了衣服擦干她身上的冷水,她脸上那两抹不正常的酡红倒是消褪了不少,苏亦承却觉得他正在面临此生最大的考验。 “听说你好多年没有过生日了,这次想要怎么过?”苏简安问他。
简安肯定的点点头:“我没问题。” 陆薄言睁开眼睛,才发现此刻苏简安离他这样近,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钻进他的鼻息里,让他生出一种他们亲密无间的错觉。
《我有一卷鬼神图录》 那他下楼来干嘛?不可能是知道她来了吧?
秦魏打开副驾座的车门:“小夕,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 洛小夕愣了愣,只觉得指尖滋生出来一股电流,“嗞嗞”的从手指头窜到心脏,又分散到四肢百骸,她几乎要软下去。
“怎么了?”陆薄言以为她恐高,搂住她的肩。 陆薄言十六岁那年,一场车祸改变了一切,唐玉兰从失去丈夫的阴影中走出来后,只是依然热衷打麻将。
“从他爸爸去世后,薄言就没有过过生日了。”唐玉兰叹了口气,语气却是欣慰的,“简安,这一次,妈要谢谢你。好了,你们玩吧,我去休息了。” ……
“……”秦魏久久没有回答。 他给洛小夕打电话,一接通就问:“你还在公司?”